36.

  籠中巨樹喝飽了水,肉質枝芽向四周延伸,宛如新生兒好奇探索的小手。在光線照射下,它的表皮還眨起一粒粒細如蚊蟻的微小反光,一閃一閃,就像是在樹枝上稍作歇息的螢火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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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5.

  只要關進監獄一次,這輩子注定被貼上一張標籤,不管走到哪裡永遠無法受人平等對待,也不再擁有自由意志。以前是這樣,現在、往後也將會如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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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我是一個睡眠品質很差的人,半夜經常無緣無故醒來,明明覺得身體很累,卻也無法在短時間內再度睡著。這時我通常會下床走走、上個廁所,然而躺回床上以後,也要翻來覆去好一陣子才能重新入睡。

  一開始,我以為是噪音的關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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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4.

  醫院正門,惡鬥延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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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3.

  床的觸感好柔軟,跟以往那些硬梆梆,內層塑膠封套還沒拆,躺下去發出沙沙聲的病床完全不一樣。對於閱床無數的病男孩來說,現在這床竟給他一種家的歸屬感,若要躺在上頭走完生命最後一程,其實也沒甚麼好遺憾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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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2.

  微弱紅光向四面發散,將暗颼颼的客廳暈成一團不祥的顏色,也照映在女孩白晰稚嫩的臉龐,讓江隊長回想起曾經抄掉的一間制服酒店。當然,兩者之間還是有很大的差別。至少那時候小志活著,啟明也不是壞人,第三小隊還很完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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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〈十二〉

  記得那是一個雨天,在告別式開始前,我就能聞到空氣中的潮濕氣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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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1.

  陽明山下二十公尺深的地底,一條防空隧道往無限漆黑的彼端蜿蜒而去。這裡面沒有照明設備、沒有備用食水。這裡只有冰冷而堅硬的安山岩塊,伴著一股濃烈卻找不到來源的腐臭氣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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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0.

  江隊長在永和一棟舊公寓樓下按門鈴,等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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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9.

  晚餐時間,位於汀洲路上四房兩廳的警察官舍飄出淡淡飯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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